第(1/3)页 叶盼汣笑着将帘子打起,“你说,我听。” 她倒想听听苏阎口中的京城又和盛平殿下的有何区别。 马车平稳向前。 出了京畿处后,逐渐能见到了百姓。 “京郊的百姓大多是京官的亲戚,这些田地一般也都是赏赐给大臣的,由佃农种植。最后收成要被主家收去六成,佃农的日子不好过。” 此时正是插秧浇水时,嫩绿的小稻苗在水田里,被日光照得波光粼粼。 好些庄稼人脱了鞋,踩在水里,弯着腰在劳作。 “向来出力气讨生活的人,都挺苦的,六成太多了。”叶盼汣感慨着。 靠土地赚钱,只需将土地租出去,便收的就比佃农多。 苏阎回道,“京郊这的地租收得是最多的,其它地方五成已不得了,四成便常态一些。” 叶盼汣没问为什么,这哪里还需要问。 京官收六成,并不违法。 而能在京城附近的,哪怕是佃农,那也是必须谨慎着,稍得罪了一个京官,背后可能就是一串。 这就是京城。 权力最集中的地方。 离皇帝最近,却又离公道最远。 “所以你才爱多问百姓,让你知道了,便能解决了。”叶盼汣笑笑。 “以前有在午门等我下朝,等在我马车附近的百姓,也有往苏宅门缝中塞诉状的,百姓们的力量是很大的。” 马车并未进京,紫菱山庄本就在京城。 “此地先前是陛下封给一个状元的,状元接来了家人在此处,因其先前已娶妻,拒绝了王家女,王家怀恨在心,先将他的妻子杀害,又凭白寻了个名头攻讦状元,我当时去了冀州,回来时状元一家已全没了,这土地也被王家收了。” 叶盼汣看着这荒凉的土地,占了如此好的位置,却无人开垦。 “王家在明面上便有良田千亩,私自侵吞的又不知数几,朝廷的官田我听说收成一直很低。” 官田中的水更深,能在官田里做的,也是要塞无尽的钱银才能去做。 之后便可以官田为自家田地,层层分租出去。 一个坐享渔翁之利的肥差。 苏阎淡声道,“水至清则无鱼,贪是人性。” 叶盼汣看着劳作中的人,“曾有一位皇帝,杀了贪官近十五万人。” 苏阎转过头来看她,很是惊悚,“十五万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