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江舟雪立马行了一礼,“臣女全听殿下吩咐。” 她自小便见过盛平,更是盛平的伴读之一,两人早已熟识。 “去和筠心谈谈,科举青云路为何只有男子踏的?朝堂上容得下我,便容得下各位。但只靠我,太慢了。”盛平两手背握,侃侃而谈。 这是她看了盼汣的信明白的,先选出一批想要去争的女子,不想做听话的人,想做说话人的。 再借助她们之口,在无尽个家宅后院种下一颗种子,一颗不安于后宅的种子。 让这种子随风飘起,伴着思想的觉醒,茁壮成长,成长出一个远甚如今的公平。 江舟雪刚行了礼,并没有起身。 她的心中波涛汹涌,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。 她并不反对成亲生子,可想到自己一生先是在自家后宅,后来又要在夫家后宅,头上始终顶着个天,便压得她喘不上气来。 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。 为何要从?她苦读十余载,没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么? 为何她手中便不能有绝对属于自己的财产?一定要仰人鼻息,从他人手里去拿? 便是嫁妆,犯了七出,便也是被夫家拿去。 凭什么? 回归到最初,她不过也就是想一生与书为伴,翰林院那茫茫藏书,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女子小小的身影了? 思绪翻腾不休,她听见自己的声音,“臣女必不辱命,多谢殿下让臣女进太学,能多看些书。” 盛平回身看她,笑着拍了拍她肩,“舟雪从不比你父亲或是你兄长差,翰林院很是适合你,别让这天等太久。”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。 这洪水滔天,本不该就只由她一人面对,确实如盼汣写的那句话。 你只管发光,自会照亮旁人,便会吸引来也想发光之人。 一萤微弱,众萤却足以驱散这黑。 自盛平公主走后,江舟雪便一直有些心神不定。 本平静的心湖,不休地波动。 回到家后,遇见了她父亲。 她行礼拜见,“父亲。” 江鸿纶点点头,“刚从太学回来?” 江舟雪点点头。 江鸿纶一挥衣袖,一手背在身后,“此事为父思前想后,还是觉得不妥。女子无才便是德,如今你考过太学,你将来夫家心里必不痛快。” 第(2/3)页